ShoelessCai - 《江村经济》读书笔记 III

《江村经济》读书笔记 III

- 2024 -
04/29
18:17

零号员工

发表时间：2024.04.29 作者：Jingyi 来源：ShoelessCai 阅读：106

作者费孝通多次访问开弦弓村，因为村前的江蜿蜒曲折，宛若张开的弓，取名“开弦弓村”。

整本书为费孝通的博士论文，主要是风俗习惯，村内的约定俗成，具体到数据，非常精细。文章的标题图来自网络，在“江村”，读费孝通。

第一章 - 第八章

《江村经济》读书笔记 —— 按章节小结

第九章 - 第十二章

《江村经济》读书笔记 II

因为是摘抄，我就写原著作者名字了。

第十三章养羊与贩卖

到十三章为止，这本书关于开弦弓村的收入来源基本整理完毕，分布在本书的第 8、10、12、13章节，读者们感兴趣，可以回到文中找到数据源头。我们将费孝通先生整理出来的数据进行分析，得到如下结论。BTW，看起来还是挺富裕的，这样的作业模式，聚集在江苏南通和浙江温州一带。

进行蚕丝业的改革仅仅是为增加居民的收入、抵制丝价下跌所做的各种努力之一。

新兴事业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养羊。大约 10 年前就有人开始养羊。但到最近才变得重要起来。

除几块属于城里人的坟地外，几乎没有适于放羊的场地。

就这一点而言，家庭劳务中就产生了一种新的劳动分工。割草的事由孩子们担任。 …… 这样，孩子们的劳动与家庭经济结合了起来。…… 缺课人数与村里养羊的头数相关。陈曾遗憾地表示，学校的课程过于死板，难以与目前的经济状况相适应。这使人们注意到关于经济与教育的关系的令人感兴趣的问题，但目前我不能讨论这个问题。

这样就产生了一种特有的方式，村民称之为“分羊”，从字面上讲就是“把羊分开”。

但一只母羊一年能生一两次羊羔，而把羊羔饲养成熟却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所以人们喜欢卖羊羔，而不卖羊胎。反对屠杀孕期动物的传统也使得人们更加愿意这样做。一只母羊平均每年生产 2 - 4 只羊羔，能为羊主增加 20 - 30 元收入。

为我提供情况的当地人说，每条贩运船一年可赚 40 元。

第十四章贸易

因为首先在集体经济中，分配和交换过程不易区别。在田里劳动的丈夫靠妻子为他煮饭。从妻子对生产过程的贡献来说，她对农产品的权利，应该列在产品分配的项目下。

其次，当财产为一个群体的成员所共同拥有时，交换的要素是模糊不清的。

这并不意味着权利和义务的相互关系的概念、贡献和享受对等的概念不存在于亲近的社会群体中。相反，它们是家庭生活中发生争吵和不满的最常见的原因。

时间越长，物品和劳务的转换范围越大，群体中社会纽带亦越强。物品和劳务的交换是社会纽带的具体表现。只有在一些需要很长时期才能相互完成的义务，有关的个人才会感到他们之间有着牢固的社会关系，其结果是形成了群体的一种内聚力量。从这一角度考虑，慷慨可以被看作是一个人向另一个人提供劳务或物品的预支性质取得使两个人的关系密切起来的结果。

在大一些的社会群体中有同类的交换。例如扩大的亲属关系群体和邻里群体。

人们送礼的食品，或是从市场买来的，如年底送的火腿和糖果，或是自己制作的，如端阳节送的三角形的糯米粽子。接受礼物的人，也做同样的粽子，买相同的东西回送亲戚。这种类型的物品转让意义不在于弥补相互间的欠缺而是加强社会联系。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社会义务、互相借贷、留宿和互赠礼物是不够的，它不足以使村里一个农户获得他自己不生产的日常必需品。在消费品中，消费者生产的只占总数的三分之一。…… 所以非常明显，必须有广泛的流通系统。

购销是一种交换方式，在交易中对等的价值被明白地表达出来，立即付给或许诺偿付。简单地说，这就是购买和销售的过程。

我们可以把购销分成内部和外部两种：内部购销是在村庄社区范围内交换货物和劳务，外部购销是村和外界进行的交换，它们是互相依赖的。

我们已经看到，村里的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口从事生产稻米、生丝和羊羔的工作。他们不在村里出售这些产品，而要到城镇里去出卖。

职业分化程度小，这使社区内部市场非常狭窄，人们靠外界供应货物和劳务。因而，产生一个问题：货物如何运到村里来？农民可以直接在外部市场购买货物并带回村来，或者货物可由不同的中间人带到村里来。

附近村子的地方生产方面分化程度不大。已经提到过的，唯一的分化是蔬菜的种植。在村里，菜园太小，不能种足量的蔬菜供居民消费。太湖附近的农民可以种植大量蔬菜。并把附近的村子作为他们的市场。

譬如卖者报一个价，三个甜薯卖两个铜板，买者并不和他讨价还价而是给了钱以后，再拿几块甜薯。卖者可能拒绝不给或装着拒绝，但我从未见到过因为买者拿得太多而否定交易的。这种讨价还价之所以可能是由各种因素造成的：卖者对价格没有严格的概念，买者对他自己的要价也没有严格的想法。卖者和买者都没有直接竞争者。

从长远来看，可能价格也不低于城镇商品。

从城镇来的有两名固定的小贩：一个卖缝纫机和梳妆用品，另一个卖小孩吃的糖果。…… 妇女不愿托别人或者丈夫替她购买，这才使小贩有他的市场。…… 小贩要的最低价格决定于他买货时付的价钱和维持他的生活所需的利润。

因此糖果的价格主要决定于小贩的生活费用。

ShoelessCai 评注，缝纫机和梳妆用品，其交易价格取决于买者的生活费情况，由卖者定最低价。糖果这类商品，交易价格取决于卖者生活费情况。

村里的零售店。这就产生了一群专门从事商业的人。他们出售的东西并不是自己生产的，而是把从城镇里买来的东西再卖给村庄。

作者无法调查村里零售店的经营情况。主要困难是他们不记账。按他们所说，每天销售额两角至一元不等。（注意到，生意果然不怎么样）

在村里，肉类是重要食物之一。 …… 由于没有保存鲜肉的手段，所以卖肉的商人根据他能卖出多少来买进，最后一个主顾去买肉时往往就销售一空，如果有人一定要买到肉，必须在前一天傍晚订购。

那些要到城里去的人，船经过他们的家门口时便搭上船，他们不用付船费。

村子可分为两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两条船为他们服务。

航船主按照顾客订货把瓶子和容器分类，把船板上的铜钱收起来，一面与乘客聊天，或帮助他们把蚕丝按照出售的要求捆起来。

航船制度，是一个存在已久的制度。

航船主必须把全部时间和精力花在经营这个行业中，大多数有地种的农民是不可能达到这种要求的。此外，航船主必须与城里的店铺有关系，特别是作为一个销售代理人。要懂得商业上的知识和习惯，需要时间和实践。

河 A 整个地区约 150 多户。

航船主为顾客服务并不向顾客索取佣金，也不从中赚钱，城里的店铺定时送他一些礼物或招待他。货物通过航船主的手，价格并不提高。

航船的存在使村庄的店铺处于一种辅助性的地位。村庄店铺无法与航船竞争。 …… 但航船代客买东西免收服务费，而村庄的商人零售时要赚钱。如上所述，村庄小店里只有那些急需品以及船不能运输的货物才有买主。

按农户的开支分析，估计每年约为 8 万元。如果我们从这一数字减去衣服、蔬菜、重型工具和桑叶的费用，这些东西不是通过航船购买的，约为 3 万元，这与福生的估计大致相似。

航船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作为消费者的代购人，是不赚钱的。同样，乘客也不付船费（年轻人得出劳力划船除外）。城镇店铺给航船主的礼物远远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他们只有在充当生产者的销售代理人时才得到报酬。

有一种已经被收购者接受了的习惯做法，即允许生产者在丝里加一定量的棉花和水以加重分量。但如果超过惯常的限量，收购者便要扣钱，扣的数量比外加分量的钱更多。因此，生产者需要就这方面的业务与内行的代理人商量。

生产者如果出售 100 两蚕丝，约合当前的市价 25 元，他便付给航船主一元钱佣金。

那些卖出去产品后付给航船主佣金的人，有权把船当成交通工具使用，而且可委托航船主购买货物。因此，此项服务的支付额是根据生产量来定，而不是根据顾客的消费量来定的。

另一种收购的方法，有时候是以货易货的形式出现。

ShoelessCai 注，作者把乡村经济分为初级市场、中级市场。一个城镇，至少拥有一个中级市场。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村子也是一个初级市场。

中级市场就是初级市场的零售商用批发价格购买货物的地方。在这个地区，航船不能被看作一个零售商。因此，一个购销区域直径的 8 - 10 英里。

每个贸易区域的中心是一个镇，它与村庄的主要区别是，城镇人口的主要职业是非农业工作。镇是农民与外界进行交换的中心。…… 航船的制度使这一地区的城镇把附属村庄的初级购买活动集中了起来，从而减弱了农村商人的作用。这一购销区域范围比中国北方要大得多，中国北方主要是陆路运输，代购代销体系不发达。杨庆堃的研究说明了在村庄初级市场之上的典型的中国北方购销区域的直径约为 1.5 - 3 英里。更高一级的购销区域，包含六个基本购销区域，其直径约为 8 - 12 英里。ShoelessCai 评注，这一段我没有特别理解，因为从描述上来看，北方城镇和南方城镇，购销区域直径都是 8 - 12 英里，差异是不大的。因此，我可能理解错了。

在收购农产品的过程中，震泽镇垄断了这个村庄全部大米的贸易。

价格不是决定产量是唯一因素。

从我们对变迁过程的分析，我们看到供应和需求的有效性取决于对市场的了解，这是农民不具备的。

（升级生产技术、劳动技能等过程）所有这些因素延误乡村经济在供求方面的及时自动调整。

但总是来说，人口流动是缓慢的，特别是男性人口流动得很少，这说明了外界对劳动的需求不大和村里传统生产系统的僵化。

第十五章资金

在交换过程中，以货物、劳务或现金不能及时偿还时便发生了信贷。简单地说，信贷就是一方信赖另一方，经过延迟一段时间，最后偿还。

在这一意义上讲，相互之间的义务，互相接待留宿，互赠礼物等非即刻交换的形式也是信贷的形式。 …… 对于有这种关系的群体之外的交易，偿还的时间必须有明确的协议，并且信贷只有对贷方有利才能被接受。

他们不明确用于生产的钱最后应该产生利润并足以偿还利息。

佃农必须负担那很重的地租。村里三分之二的土地为不在地主掌握。村民每年交付租米总额为 4,800 蒲式耳。这一负担并不是平均分摊在村民身上，而是由 70% 以上的人分担，农民储藏的货物或金钱首先是用作储备以对付经常发生的灾难，其次是供昂贵的礼节性开支。

由于收入迅速降低，支出依然不变，结果是亏空。

非紧急亏空，例如无力支付礼仪所需的费用，这在比较有钱人中间也是较普通的。我已经描述过村民是怎样推迟婚期、暂停每年的团聚、缩减礼仪性开支等情况。

内部借贷系统只能对付这个社区的内部财富分配上的不平等，不能解决普遍无力偿付债务的问题。因此外界资金流入便成为村里紧急的金融问题。

物品、劳务和少量的钱可以不付利息，短期地向亲戚朋友借用。这种补贴的办法主要见于遇有暂时性亏空时，债权人相信借款人有能力在短期内还债。

互助会是集体储蓄和借贷的机构，由若干会员组成，为时若干年。会员每年相聚数次。每次聚会时存一份款。各会员存的总数，由一个会员收集借用。每一个会员轮流收集使用存款。第一个收集人即组织者。一开始，他是该会的借债人。他分期还款，交一定量的利息。最后一个收集人是存款人。

经常是由于某人需要经济援助而发起组成的。参加互助会的会员被认为是对组织者的帮助。 ……所以组织者对会员不能只强调他们在经济上会得到什么好处，而必须说他自己需要经济上的帮助。

通常组织这种互助会的目的是为办婚事筹集资金，为偿还办丧事所欠债务。

会员的人数从 8 - 14 人不等。

因此，会员可能扩展至亲戚或亲戚的朋友。这些人不是凭社会义务召集来的而必须靠互利互惠。 …… 被这个社区公认为有钱的人，为了表示慷慨或免受公众舆论的指责，他们将响应有正当理由的求援。

我们可以看到，像“小媳妇”这样的制度，使亲属圈子缩小，最终将产生不利于经济的后果。另一方面，扩大亲属关系，即使是采取名义领养的方式，在经济上也有重要的意义。

ShoelessCai 评注，所谓的小媳妇制度，所指的是以前农村不喜欢女婴，有些家庭在不溺婴的情况下，在女生很小的时候，就送给其他人家。这种“小媳妇”制度，使得女方甚至男方，双方家庭的社交关系大大减少，是不利于双方经济发展的。

由于他自己需要别人的经济援助，因此他的负责是没有实际保证的。拖欠或违约并不是通过法律的制裁来防止而是通过亲戚之间公认的社会义务来防止。…… （对借款人而言）不利于自己的后果也是一项重要的考虑。拖欠人会发现，他需要帮助时便难于组织起他所需的互助会。 …… 正如我已提到过，当地信贷系统的有效程度取决于村民普遍的储蓄能力。

有三种互助会，最流行的是“摇会”；还有徽会，这种集体借贷方式来自于安徽；最后一种借贷方式是广东票会，这种私自的借贷方式，赌博性最强。

ShoelessCai 评注，作者对于摇会的描述也没有非常精细，书上用了“计算比较复杂”这类形容。因此，笔者认为，是一种民间的“零存整取”，借款人随机决定。出钱和拿钱的关系是这样的，纯属个人理解，每次聚会，出钱和拿钱的人是轮流的。“摇会”的形式是聚会 14 次，第一场组织者，（整个过程）出钱多拿钱少，但是最后一位组织者（整个过程）出钱少拿钱多，他是贷款人中获利最多的。其中的出钱和拿钱的差额，是算上时间成本的，也就是借款 —— 第一位组织者是借款人。接下来我们看书中原文怎么描述“摇会”的。

最流行的一种叫“摇会”，在这个会中，组织者召集 14 个会员，每人交纳 10 元。组织者总共得 140 元。摇会每年开 2 次。每一次会上，组织者偿还摇会 10 元本钱和 3 元利息。这样，在第 14 次会结束时，他可以把债还清。

在相继的每一次会上，有一个会员收集 70 元钱。收这笔钱的人就是摇会的借款人。

每次会的收款人根据抽签的办法决定。

摇会优点：

（1）参加会的会员对收来的钱没有预计肯定的用处。减少会员交纳的钱数，会员的负担减少，从而也减少了拖欠的危险。

（2）用抽签办法决定收款人，每个存款人都有收款的均等希望。这促使需要经济援助的人去交款。

（3）存款人交款数迅速下降弥补了他们延期收款的不足之处。

（4）丰盛的宴席吸引会员。

当村民需要外界资助时，他们通常只得求助于借米和高利贷系统。

在稻米是主要产品的农村里，粮食供应不足并非常态。这是农产品价格下降的结果。要使收入与过去一样不变，产量必须增加。结果是村民的稻米储备往往在新米上市以前便消耗尽，以致需要借贷维持。从这方面讲，航船在村庄经济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为了能得到经常不断的供应，特别是为对付城镇市场的竞争，米行必须与航船主保持友好的关系。另一方面，航船主对生产者来说，是不可缺少的服务对象。生产者依赖航船主进行购销。这些关系使航船主在需要时建立起米行和村民之间的借贷关系。

航船主代表他的顾客向米行借米，并保证新米上市后归还。他的保证是可靠的。

当农村资金贫乏时，从城镇借钱给农村是必然会发生的。农民向城镇里有关系的富裕人家借钱。其利息根据借债人与债权人之间关系疏密而异。

结果城镇里便出现了一种职业放债者。职业放债者以很高的利息借钱给农民。这种传统制度，我们可称之为高利贷。

例如，无力支付地租并不愿在整个冬天被投入监狱的人，只得向别人借钱。高利贷者的门向他敞开的，出借的钱按桑叶量计算。 …… 譬如，借 7 元钱，可折算成 10 担桑叶。 …… 因此，如 10 月份 7 元钱，到第二年 4 月必须还高利贷者 30 元。在这五个月中，借债人每月付利息 65%。

借债人如果仍无力还清债务便不允许再延长借期。借债人必须把手中合法的土地所有权交给债权人。换句话说，他将把田底所有权移交给债权人。土地价格为每亩 30 元。 …… 因此， 7 元钱的贷款一年之后使债权人最终得利为一块价值 89 元的土地。

高利贷是非法的制度，根据法律，约定年利率超过 20% 者，债权人对于超过部分之利息无请求权。…… 如果拒绝归还，收款人将使用暴力并拿走或任意损坏东西。我知道一个实例，借债人死的时候，债权人便抢走死者的女儿，带到城里作他的奴婢。借债人通知无知，不懂得寻求法律保护，社区也不支援他。 …… 借债人被逼得毫无办法时，可能在高利贷者家里自尽。高利贷者便面临着鬼魂报复，也会引起公愤而被迫失去债权。

入狱或者失去全部蚕丝收益的后果更加势不可挡。向高利贷者借款至少到一定程度，还可能到一线偿还的希望。

高利贷的存在是由于城镇和农村之间缺乏一个较好的金融组织。在目前的土地占有制下，农民以付租的形式，为城镇提供了越益增多的产品，而农民却没有办法从城镇收回等量的东西。 …… 农村地区工业的迅速衰退打乱了城镇和农村之间的经济平衡。广义地说，农村问题的根源是手工业的衰落，具体表现在经济破产并最后集中到土地占有问题上来。

农村的合作信贷系统实际上不是农民自己的组织，而是农民用低利率从国家银行借钱的一种手段。江苏省农民银行专拨一笔款项供农民借贷。 …… 在我们这个村里，我知道这个“合作社”借出了数千元钱。 …… 当这笔钱位数不大的拨款用完后，信贷合作社也就停止发生作用，留下的只是一张写得满满的债单。

ShoelessCai 评注，这也从侧面显示，开弦弓村作为一个经济体整体，相对于其他经济体而言，效率会低一些。如若不然的话，官方的农民银行应该是可以运行的。结合申论材料，我们发现，很多村镇银行的应运而生，是跟着乡村收入来源转移，例如，整个要推出花椒酱这类。整个村子产生新的产品的时候，会产生村镇银行。可能也部分显示，我们国家开展村镇银行、信用合作社的经济基础。尽量依托于具有行政职能的机关。

第十六章中国的土地问题

中国农村问题，简单地说，就是农民的收入降低到不足以维持最低生活水平所需的程度。中国农村真正的问题是人民饥饿问题。

经济萧条并非由于产品的质量低劣或数量下降。 …… 萧条的原因在于乡村工业和世界市场之间的关系问题。蚕丝价格的降低是由生产和需求之间缺乏调节。

由于家庭手工业的衰落，农民只能改进产品或放弃手工业两者之间选择其一。

必须认识到手工业发展中，某些工业并不一定适合留在农村。但就目前来说，尚无新的职业替代旧的职业，劳力的浪费将意味着家庭收入的进一步减少。

但饥饿超过枪杀的恐惧时，农民起义便发生了。

当农村需要外界的钱来供给他们的生产资金时，除非有一个较好的信贷系统可供农民借贷，否则不在地主和高利贷是自然会产生的。 …… 已经出现一种倾向，即城市资本流向对外通商口岸，而不流入农村，上海的投机企业危机反复发生就说明了这一点。

中国的土地问题面临的另一个困境是，国民党政府在纸上写下了种种诺言和政策，但事实上，它把大部分收入都耗费于反共运动，所以它不可能采取任何实际行动和措施来进行改革。

我们必须认识到，仅仅是想土地改革、减收地租、平均地权，并不能最终解决中国的土地问题。

最终解决中国土地问题的办法不在于紧缩农民的开支而应该增加农民的收入。 …… 目前，中国实际上正面临着这种传统工业的迅速衰亡，这完全是西方工业扩张的缘故。

在现代工业世界中，中国是一名后进者，中国有条件避免前人犯过的错误。在这个村庄里，我们已经看到一个以合作为原则来发展小型工厂的实验是如何进行的。